世界近代史评述二十世纪,德国和法国军
引言
毛奇在对法作战时冒了惊人的风险。但是,鉴于自己的部属勇善战和法国最高统帅部的指挥无能,毛奇取得了胜利。但他于这种和约并不满意,他认为应该把法国彻底打垮。然而他承文职领导的最高权力而且还承认军事应隶属于政治。
德国军事思想的发展
毛奇是克塞维茨的好学生。他承认战争是一种政治手段。但是他认为政治方面的考虑应当是在战前决定战争目标和战后进行和谈时占主地位。在战时,战略不应受政治的约束。
1.毛奇的影响
毛奇的观点后来被几代德国军人所接受。他培养了一批卓越总参谋部军官,这些军官具有献身精神和高度的责任感,他们坚一套共同的理论并在军队中起着决定性的影响。令人遗憾的是,虽然他们在军事上很杰出,但他们往往把自己与社会隔离开来。在这方面,毛奇本人是最后一位真正的克劳塞维茨学派人物一博学、镇静、有教养。他确定了总参谋部的职权范围,并为它制定了思想模式。但他未能阻止这个机构在很多方面出现机械呆板的情况。
毛奇逐渐确信另一场大战将是不可避免的,并且预见这将是一场长期的战争。到年,他认为即使对于胜利者来说,任何战争都是个不幸。他预见将来由于法俄联合而使德国处于中间位置,不得不在两线作战的情况,并为之制定了计划。他预想首先要对法国发起进攻。但是在法国于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在边境筑垒设防后,毛奇在年改变了自己原来的想法,打算在西方防守后在东方进攻。
2.施利芬
阿尔弗雷德·冯·施利芬伯爵在担任总参谋长期间(-年)专注于本职工作。这使他对人事关系感觉迟钝。他是个狭隘的职业军人,以“不问政治”而自豪,并盲目地、唯命是从地为他的皇上服务。因为在思想上为两线作战问题所苦恼,他开始确信:对于弱军来说,取得胜利的唯一方法是通过大规模的迂回进攻以达到打大规模歼灭战的目的。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取得迅速而又带有决定性的战果。
他认为庞大的现代军队耗费巨大,国家在财政上难于支持消耗战。速决是他的战略的关键,他担心如果不能速决,社会的秩序就会出问题,这种担心是正确的。施利芬回到了在西方发动迅速进攻的想法,把它作为防止持久战的最好方法。俄国人已经用防御工事与铁路加强了他们的阵地,俄国作为最初打击目标不再像毛奇所感觉那样,具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另一方面,法国的力量集中对于歼灭战的战略具有引诱力。
因此,到年,施利芬逐渐地制定出一个利用德国的中间位置、旨在集中最大兵力打击一方敌人的计划。因为德国的防御火力强,加之俄国人的动员速度可能缓慢,用少量部队牵制敌方的作法是可行的。为了绕过从瑞士到比利时的法国防御工事,施利芬计划入侵比利时,右翼扫过塞纳河盆地,左翼沿边界线把法军牵制住。右翼与左翼的力量比例为七比一。毛奇把战略作为指南,让部属发挥主动性,而施利芬却把战略作为一个死板的总计划。但是,他的主要错误在于他未能认识到(尽管他研究过历史)坎卡尼之战式的大规模歼灭战在政治上起不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法国的军事思想
法国败于德国这点说明法国有必要从最高统帅部开始实施军事改革。人们共同的一个看法是,法国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它的最高统帅部未能利用敌人的错误。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以前,法国对军事理论的研究主要局限于约米尼的著作。
1.迪皮克
阿尔当·迪皮克上校是个在边境战争中阵亡的无名职业军人,他所著的《战斗之研究》这本小册子在他死后才出版。作为对工业化与现代火力的态度,迪皮克断言:人仍然是战斗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力量。他仔细地研究了哪些因素能使人积极作战,并写了一篇相当好的关于作战心理学的论文。令人遗憾的是,他认为在战争中精神因素压倒物质因素,即思想可以征服物质,因此,胜败完全是思想状态的产物,而不是取决于物质力量,赢得战争胜利的是参战个人的勇猛。
2.福煦
迪皮克的这些观点被费迪南·福煦中校(后来成为将军)在新军校的一系列讲课中所发挥。福煦关于战斗重要性的概念来自在那以前法国人很少了解的克劳塞维茨。然而福煦强调指出,只有进攻战才能在战争中奏效,因为进攻者享有精神上的优势。战争是精神力量的领域,所以他的有名论断是:“胜仗乃是作战时拒不认输之战。”这句名言实际上是从约瑟夫·戴·梅斯特尔那里剽窃来的。
对于福煦来说,失败是由于同时使用精神因素与物质因素所引起的压力而形成的一种精神状态。集中兵力加上高速度就是通向胜利的主要途径。福煦强调指出,动摇散人意志的最理想的战略是机动作战,因为这种作战样式既能达成突然性又能瓦解士气。福煦还提出了平行作战即会战,但他认为这并不是一种好的作战样式。
3.计划制定者
福煦错误地估计了自动武器的作用,他甚至辩解说火力增强对进攻有利。这个观点加上关于精神力量的看法或迪皮克的“战争精神化”的观点,导致福煦在法国总参谋部的信徒们得出了法国步兵在进攻中是不可抗拒的结论。这些计划制定者们在这个不牢靠的基础上建立了战略概念,他们认为在猛烈的火炮弹幕射击后,步兵应前进到距离敌人四百码以内的位置,再从那里上刺刀进攻。刺刀和意志将会起决定性的作用,因为法国士兵的勇敢使他们在冲锋时所向披靡。这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进攻的“奥妙”。
因此,为了赢得对德战争的胜利,法国的第十七号计划预向沿边界集结共计八十万人的五个军团,以全力发动一场不可阻挡的进攻。这个计划设想德国在初期战斗中不可能动员和使用预备部队,因而没有力量同时在洛林和比利时作战。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但是法国最荒谬的观点是认为精神的力量超过子弹的力量。
布洛克
伊凡·斯·布洛克是位业余民间学社的军事思想家。他对战争的新手段与新方法的凶兆有着清楚得多的理解。他与克劳塞维茨不同,他懂得战争领域里经济所起的作用;他又与法国的理论家不同,他相当重视子弹的威力。布洛克把现代交通、日益增长的工业作用与巨大的火力发展互相联系在一起,预见到战争将是令人可怕的大规模的残杀。因为指挥才干落后于社会的发展,战争将会用老办法来指导,而用老办法指导战争将不能在这种大战中获得决定性的胜利。
因此问题又转到经济领域。破坏资源将会使社会秩序陷入混乱。布洛克在十九世纪末断言:从此以后,只有准备以民族的自杀为代价的时候才有可能发生战争,用和平的方法来解决国际争端势在必行。十九世纪,海上发生了巨大的技术变革,陆地上也是一样。蒸气动力使用于螺旋桨推进器从根本上改变了海军战略。海战不再受风力左右,从而减少了侥幸因素。铁甲舰体积大,航程远,采用隔舱结构,炮座也比较稳固。克里米亚战争证明了这种舰船实战时的优越性。
接着出现了舰炮与装甲之间的竞赛,开始舰炮领先,尔后装甲占了上风。鱼雷是对付较坚固舰船的一种有限的战术武器。到十九世纪末,攻防兼备的潜艇使海战又增添了新的内容。年在锡诺普俄国人和一支土耳其舰队交战时证实了榴弹炮的威力。年,法国人建造了第一艘铁甲舰“光荣”号,随后英国人造了“勇士”号。而美国海军于内战后在海军将军大卫。波特领导下却又退回到装备齐全的帆船时代。美国内战中双方铁甲舰交锋不仅预示海战将进入一个新时期,而且年在利萨战斗中,奥地利战舰撞沉美国造的意大利旗舰也开创了前所未有的先例。
此后,大多数军舰都装上了舰首撞角,虽然在战斗中很少使用,但却使新式的狭长而沉重的铁壳舰身的前部增加了浮力。一般说来,整个十九世纪,多数国家的海军把时间都花在向那些不听招呼的土著王公贵族显示武力上。好几代军官从来没有和敌舰打过一次仗就取得了将官军衔。他们思想僵化,墨守成规,对新发明束手无策,往往把现代技术的成果交给很低级的军官去处置。但是有几支新式海军却注意到这方面的一些发展,如日本海军,特匹兹领导下的德国海军,以及到后来约翰·费希尔爵士领导下的英国海军和西姆斯领导下的美国海军。
太平洋战争(-年)
现代海军在智利对秘鲁及玻利维亚的战争中受到重大考验。这场战争基本上起源于边界争端,关系到谁占有荒芜的阿塔卡玛沙漠里蕴藏的亚硝酸盐资源。秘鲁海军拥有两艘英国造的铁甲护卫舰和两艘美国造的浅水炮舰,而智利的两艘军舰在装甲与火力上均占优势,水兵素质又较强。首次交锋智利就俘获秘鲁的一艘护卫舰。但直到年10月8日前,秘鲁的另一艘护卫舰一直在袭击智利海岸。
后来,在现代军舰间进行的第一次公海大战中,秘鲁的这艘护卫舰为智利海军炮火所击伤并被缴获。这次战争使智利赢得了海上优势,终于迫使对方签订和约,割让玻利维亚海岸。从此,智利的两个敌国失去了亚硝酸盐资源,而这种矿业资源却使智利的经济繁荣了好几十年。这次海战加剧了装甲与火力之间的竞争,促使美国也转向建造铁甲舰。
马汉
十九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全世界几乎都停止建造战列舰,以为鱼雷艇和巡洋舰已使此类军舰失去了威力。然而,一个大国需要一支强大的舰队来保护本国的贸易和殖民地,也需要殖民地作为其海军的燃料补给站。新式水面舰艇速度较快,但上煤限制了航程。于是基地的重要性就突出起来了,更刺激各国向海外扩张殖民地。英国由于其基地控制了除达达尼尔海峡以外的所有海上主要通道,因而实力在海上列强中遥遥领先。
艾尔弗雷德·塞耶·马汉是当时美国绝无仅有的第一流军事思想家。他对海军在使国家成为像英国这样的强国中所起的极为重要的作用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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