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罗宾汉切格瓦拉,像鹰一样战斗,
一个阿根廷人,在古巴成长为第三世界的英雄;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却成为红色游击的英勇战士。在世界历史中,他的行侠仗义、一腔豪情,被称作“红色罗宾汉”。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他,极具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堪称“共产主义的唐吉坷德”。由于他的特殊贡献,在整个亚非拉人民心中,几乎成为“革命”的代名词。一句“不革命行吗?”,瞬间唤醒那段火热的记忆。他就是切·格瓦拉!
拉丁美洲的加里波第
年6月,切·格瓦拉出生于阿根廷的一座小城。他的祖辈们,在当地有着崇高的声誉,曾经担任过巴拉那河总督和秘鲁总督等。良好的家庭条件,使他受到很好的教育。20岁那年,进入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专攻医学。本想拿着手术刀救人,却成为了丛林深处的游击战士。
学生年代的切·格瓦拉,就极富挑战精神。他和好友,骑着摩托车,穿越整个南美。自南向北,从阿根廷出发,沿着安第斯山脉北上,途径智利、秘鲁、哥伦比亚,一直到达委内瑞拉。也就是在这段旅途中,切·格瓦拉深刻理解了拉美人民的贫穷与苦难。在他的心里,国际主义是最崇高的目标,要为整个拉美的解放而奋斗。
经此一游,切·格瓦拉的思想悄然变化。当他年重返阿根廷,继续未竟的学业时,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写下这些日记的人,在重新踏上阿根廷的土地时,就已经死去。我,已经不再是我”。大学毕业后,切·格瓦拉再次踏上游历的行程。这一次真正走向革命,在当时拉美唯一的“民主国家”危地马拉,他结识了众多同道中人,包括第一任妻子——来自秘鲁的革命家伊尔达·加德亚。
时间来到年,当独裁者开始政治迫害,切·格瓦拉走上了流亡的道路。血淋淋的现实,也让他再次坚定:要用医道去造福人类,必须首先发动一场革命。在墨西哥,他遇到了人生中最亲密的战友——卡斯特罗兄弟。来自古巴的革命家,正在为推翻自己国家的独裁者筹备。切·格瓦拉毅然加入他们的队伍,从一艘小船上,开启古巴革命家的游击岁月。
理想与现实的挣扎
从年的“七二六运动”,到年建立革命政府,切·格瓦拉与卡斯特罗兄弟浴血奋战,共同迎接古巴新的未来。然而,革命时期的一腔热血,却在建设国家的实际行动中,化成一声声叹息。自年被授予“古巴公民”的身份,到年分道扬镳,远走刚果,奔赴玻利维亚。抛弃古巴优裕安宁的城市生活,再次进入毒蛇蚊虫遍布的南美丛林。切·格瓦拉似乎在践行着自己的人生格言。
为官从政的几年里,切·格瓦拉总显得格格不入。身为国家银行的行长,却奉行“废除货币,建立不用钱的文明”。在他的理念中,反对以物质为动力,主张劳动竞赛的激励机制。且不说理想丰满,现实骨感,光是贫瘠的经济实力,就不足以实现。在当时的两极阵营下,古巴倒向社会主义阵营,学习苏联模式。首先是经济体制改革,企业收归国有;接着是贸易协定,一边倒的策略。
在此期间,切·格瓦拉的名号享誉世界。古巴导弹危机中,他是反美斗士,一声令下,苏联核武器部署古巴。在联大会议上,代表古巴发言,相继访问了阿尔及利亚、刚果、中国等亚非拉国家。墨绿色的军服、时刻不离手的雪茄,蓬乱的头发下,透露着坚毅的眼神。特立独行的标签,瞬间让切·格瓦拉成为青年人的偶像。
安逸的生活,让切·格瓦拉处处不自在。习惯了枪林弹雨的战士,忍受不了政治上的蝇营狗苟。与卡斯特罗意见上的不和,调和中苏关系的失利,都让这位革命战士选择出走。在刚果的热带雨林,他又开启了游击生活。然而,没有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队员们,最终只能黯然离开。年,从非洲回到南美的切·格瓦拉,在玻利维亚继续战斗,直到一年后的壮烈牺牲。
难以言说的切·格瓦拉情结
切·格瓦拉的名字中,“切”是西班牙语的感叹词,“Che”。在南美的一些地区被广泛使用,主要用于打招呼和表示惊讶。在他身上,我们看到朴素的战士模样,一辈子不屈服于强权,努力追求自由。即便身居高位,依然不忘劳动本色。
身为古巴领导人,切·格瓦拉做体力活,并不是装装样子,而是发自内心的劳动。他公私分明,不允许公车用于自己的家人。当听说国家给领导人特殊供应卡时,切·格瓦拉坚决退回。他会和普通士兵一样站岗,和家人一起排队领东西。一切都像卡斯特罗评价的那样,“一个在行动上没有一丝污点,在举动中毫无瑕疵的典范就是切·格瓦拉!”
与中国的特殊关系,是切·格瓦拉留给国人的特殊印记。上世纪60年代的两次访华,让他和老一辈的革命家产生了深厚的友谊。当看到伟大领袖时,桀骜不驯的切·格瓦拉,表现出谦卑恭敬的姿态,“我是个小学生”。作为古巴的二号人物,时常把“不到长城非好汉”挂在嘴边。在与中国领导人的交流中,切·格瓦拉俨然成为中古两国人民友谊的象征。
当中情局和玻利维亚政府军,联合包围了切·格瓦拉的驻地。等待他的,将是命运的尽头。临刑前,英雄再一次上演,有的说刽子手把他专门带出来,迎面用冲锋枪向他扫射;有的说行刑的士兵怯懦,倒是切·格瓦拉平静地说:“开枪吧,胆小鬼,你要杀死的是一个男子汉”。枪声响起,一个时代结束了。
后记
关于切·格瓦拉,有太多的情愫,难以诉说。他是南美的解放者,又是理想的战士;对苏联经济不满,却又不得不屈服;本想调和中苏矛盾,却在无可奈何离去。就连他自以为傲的游击战,也在脱离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情况下,客死异国他乡。“让世界改变你,然后你改变世界”。一个美洲的战士出发了,让我们再次高呼,“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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